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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海上来冲喜到你家

作者:投我一木瓜 | 分类: | 字数:38.4万

第141章 于瀚文和骆思蕊

书名:我从海上来冲喜到你家 作者:投我一木瓜 字数:3620 更新时间:2025-05-12 09:38:27

与谷雨和薛云翊和州一别,便是许多年未见。

骆思蕊送谷雨那日‘落荒而逃’,于瀚文终是了然自己的心意,但考虑到自己的家境,尤其是母亲的秉性,他便心生为难!

骆思蕊从小没有母亲,骆师爷既当爹又当娘,但女儿长大了,女儿家的心思他却不懂,只知道女儿已到适婚年龄,平日里瞧着女儿与于瀚文走得近,便觉得女儿心悦于大人,他也很是头疼,怕是女儿高攀了。

骆师爷拜托刘婶去寻媒婆,媒婆上门来瞧人时,骆思蕊简直难以置信,只照了个面,便借口走了,骆思蕊又羞又恼,一时不知所措。

骆师爷回来后,瞧着骆思蕊无精打采,问道:“蕊儿今日可是见过李娘子了?”

骆思蕊点了点头,问道:“阿爹,我不要嫁人!”

骆师爷想她定是放不下于大人,但他不想让女儿与人为妾,叹了口气,说道:“男大当娶女大当嫁,怎能这般想呢?”

骆思蕊落泪,说道:“如若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,此生古佛青灯相伴也无悔!”

骆师爷皱眉,有些恼火,说教道:“荒唐!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由不得你!”

骆思蕊无可辩驳,伏案哭泣,不多时日,骆师爷便在外头寻了宅院,搬了出去!

于瀚文一早便知道骆师爷要搬出去,还命人帮了忙,他的想法很简单,骆家另立宅院,到时他父母一到,便直接上门去提亲,只是,骆思蕊不知晓他的心思,伤心了有一阵子。

然而,骆家宅院一落,便有人上门说亲,于瀚文一下慌乱不已,没等父母来,便着媒人一道上门去议亲。

骆师爷很是震惊,自觉自己差点坏了女儿的姻缘,但仍是不放心,说道:“大人当真要娶小女为妻?”

于瀚文说道:“千真万确!”

骆思蕊知道是于瀚文来,高高兴兴出来相见,知道他是来提亲的,更是惊讶至极,而后喜极而泣,说道:“终是等来了郎君!”

于瀚文笑着说道:“山海可平,人心难测,唯有深情不可负!”

于得森和陈氏来到时,于瀚文已经准备好婚礼事宜,因此,陈氏颇有怨言,认为于瀚文如今当了官,腰杆子也硬了,用不着父母了,冷嘲热讽道:“如今你是官身,倒瞧不上我们了,婚姻大事竟这般儿戏!”

于瀚文无甚所谓,陈氏心思不正,根本不指望她来筹谋,说道:“儿子早已弱冠,婚事自然要提上议程,遇到心仪之人,谈婚论嫁有何过错?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爹娘今日替儿子去下聘便是了!”

陈氏骂道:“不孝子!你眼中可还有半点孝道,可有半点伦理纲常?”说完还哭了起来。

于瀚文皱眉,说道:“我从未有过不孝父母的念头,不过是想婚事自己做主罢了,娘何必这般!”

于得森也很烦陈氏这般胡搅蛮缠,儿子已经长大了,如今已是官身,而且,婚事已定,自己在儿子的仕途上根本帮不上忙,那也不必拖他后腿,这是他落魄之后看透了的,只有陈氏仍想将儿子控在手中。

于得森不耐烦道:“你这婆娘真是多事!你是能帮着儿子升官,还是能帮着儿子发家啊?”

陈氏被怼的哑口无言,讪讪道:“不论他如何飞黄腾达,他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人生大事如何说不得了?”

于得森怒道:“你说得又如何?婚事已定,你想干甚呀?你要是敢生事,老子现在就带你回扬州去!”

于得森发火了,陈氏这才安静下来,她可不想再回去扬州,这两年被女儿搞得心力交瘁,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,自己不得好好过过舒坦日子?

于瀚文说道:“多谢爹体谅,明日还请爹走一趟!”

于得森说道:“成!你且去忙吧!”

骆思蕊进门后,陈氏开始摆起了婆母的谱,学起了官太太那一套,做得很是上不得台面。

陈氏让骆思蕊每日晨昏定省,那副嘴脸,任谁瞧了都想抽她两巴掌,但,骆思蕊只能忍着,她不想让夫君为难!

可是,骆思蕊处处忍让,维持着表面的平和,让陈氏很是得意,更是变了法的责难于她。

有一回,正值寒冬,一夜大雪,庭院里积满了雪,骆思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,于瀚文命人清理积雪,路面湿滑不好走,骆思蕊以为陈氏会体谅,便想着迟些再去请安。

没成想,陈氏因着此事发难,骂她目无尊长,不侍奉公婆,只图自己享乐,让她在庭院里罚站一个时辰,扬言要让自家儿子休了她。

骆思蕊很是委屈,但也无可辩驳,在寒风中站了一刻钟,冷得浑身发抖,扫雪的衙役发现了,向于瀚文禀报,于瀚文来了,直接将她带回屋里去了。

于瀚文将被子裹在骆思蕊身上,给她搓手,说道:“夫人怎地这般傻,让你站便站?你如今双身子,如何受得了?”

骆思蕊笑道:“没事!妾身有分寸的!”

平日里鸡毛蒜皮的事,他听骆思蕊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成想,竟将她的恶毒滋养开来,开始变本加利折磨人。

午时,于瀚扬到陈氏屋里,放出狠话道:“蕊儿是这后院的女主人,她还怀着身孕,娘竟如此狠心让她在院里罚站,娘若是分不清轻重,为老不尊,不好好过日子,那儿子便派人送您回扬州老家去!”

陈氏气急败坏,大骂道:“逆子!……”

陈氏可不是那种被夫君、儿子骂两句就会收敛的人,瀚文这般为骆思蕊出头,只会让骆思蕊的日子更难过!

骆思蕊这胎生的是女儿,名唤于清欢,孩子是来报恩的,很是乖巧,不折腾人,骆思蕊也因此得了很好的休养。

陈氏可又抓住了机会扬婆婆的威风,直接替于瀚文纳了一门妾室,于瀚文气得当场便要派人将陈氏送走,被骆师爷拦住了,于瀚文正值上升期,如此一闹,风评不好,影响仕途,骆思蕊忍下了。

于得森知道后,大骂陈氏:“你他娘的是缺心眼还是怎地?唯恐天下不乱?儿子正值升迁,若是被你这么一搞,搅黄了,看老子不打死你!”

陈氏错而不自知,仍辩驳道:“无子便是不孝,我何错之有?男人三妻四妾,繁衍子嗣,又哪里不对?”

于得森气不过,给了她一巴掌,她才闭了嘴,但妾室已抬进门,这会儿送出去,已然不合适,便让在府中住下。

于瀚文怕骆思蕊难过,一个劲表忠心,说道:“夫人放心,我绝不踏入那屋半步,寻了机会,便将人送出府去!”

骆思蕊虽然心里难受,但为了不影响他的仕途,便勉强接受了,那妾室也算懂事,没有生事,自己在屋里怡然自得!

原来,这妾室心中已有所属,对方父母不同意,爱而不得,父母嫌她丢人,将她卖给了陈氏,甘愿入府与人为妾。

入了府,至少不用为生计奔走,主母若是容得下她,同意她生下一儿半女,那也是她的福气,再不济,在府中孤独终老,横竖有人养着。

只是,骆思蕊怀第二胎时,在陈氏的搅和下,于瀚文与那妾室圆了房,因此,于瀚文很是愧疚,但木已成舟,骆思蕊只能接受。

骆思蕊生下一子,名唤于子洛,可见,于瀚文是花了心思的,不久,那妾室生下了一个女儿,名唤于清秋,养在妾室身边。

那妾室本与骆思蕊表明心迹,让她留在府里,安静过活,此生绝不会与她相争,但如今,妾室自知越了界,从此便不再踏出院门半步,骆思蕊见她如此,便也放下心中执念,接纳她们了母女。

后来,骆思蕊收到谷雨的来信,给她说了好些陈氏的弱点,好好折腾了一番陈氏。

有一回,陈氏装病,硬是要骆思蕊贴身侍疾,骆思蕊本就要照顾两个孩子,还要贴身照顾陈氏,哪里受得了。

第一夜

骆思蕊将陈氏服侍的舒舒服服,陈氏很是得意,正当她要睡着时,骆思蕊将她叫醒喝水,她喝了水便睡下。

子时,骆思蕊便将她叫醒如厕,陈氏很是困乏,但也硬着头皮起了身。

寅时,骆思蕊又将陈氏叫醒,结果再睡回去便怎么都睡不着了,第二日精神萎靡,哈欠连天,叫苦连天,但又无可指摘,睡了一日。

第二夜,陈氏因着白天睡的太多,又睡不着了,好不容易熬到了寅时,困意来袭,骆思蕊又将她叫醒,陈氏怒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
骆思蕊假意委屈落泪,说道:“娘这是嫌我服侍不周?”

陈氏很是烦躁,让她闭嘴,此时又睡不着了,睁眼到天亮。

陈氏眼下乌黑,有苦难言,又是哈欠连天,睡了一日……到了夜里,便不让骆思蕊伺候了,冠冕堂皇说道:“蕊儿也是辛苦,不用再来伺候我了!”

经过这么一折腾,陈氏真的病倒了,躺在床呜呼哀哉,却不敢让骆思蕊伺候,没病时倒还经得起,真有病,还不敢让人来了。

骆思蕊在屋里做针线活,于瀚文从外边回来,说了一嘴,骆思蕊嘴角微扬,将这几日的事讲与他听,瀚文笑道:“夫人好谋略!”

骆思蕊说道:“还是谷雨妹妹了解婆母,提点的好,妾身便想了这法子,还望夫君不要责怪!”

于瀚文笑道:“怎会,如若娘不找事,好好过日子,孝顺逢迎些也无甚,可她不安分,处处找不痛快,适当整治也未尝不可!”

至此之后,陈氏不再像之前那样为难骆思蕊,不久,收到了于巧心的信,以性命相逼,陈氏又很是不情愿回了一趟扬州,于得森也想回去,便一道出发了。

骆思蕊命跟着回去的人在于巧心跟前说陈氏在和州过得如何如何好,于巧心自己过得苦,母亲撇下自己享福,心里很不平衡,便想尽办法拖着陈氏,不让她走。

陈氏怕她想不开,便答应不走,这一留就好些年,于瀚文夫妻也没有说要接她回去,只时常托人送些银子去。

于瀚文在任第八年,升为和州知州,前途一片大好!

后来谷雨回了江宁府,也多了走动,日子过得更舒坦些!

因着为于巧心寻了这门亲事,于巧心恨毒了陈氏,在夫家受了气便回去折腾她,陈氏到底年纪大了,被气出病来,没两年便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