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情绪夏芷念看不懂，不是恨，也不是期待。不是欢喜，更不是悲伤。

“你呢？”楚玥白眼底的情绪消散，他的秘密很简单，简单到自己都不清不楚。

不知道，夏芷念又会又怎么样的故事？

“我啊，比你惨多了。”说着，夏芷念苦笑了一下，对着楚玥白伸出两根手指。

“你干什么？要扣我眼睛？”楚玥白的身子往后挪了挪。

“我死过一次，又活了过来，可以说是两世为人了。”夏芷念晃了晃手指，将手收回来，指了指自己，“他们都说我是穷凶极恶之徒，该被挫骨扬灰，是要魂飞魄散的。”

刚刚回忆过一次，夏芷念还清晰的记着那画面，一点一点道与楚玥白。

楚玥白安静的听着，看着床榻上的小女人，慢慢的讲述着，除了在讲到夏知与的时候，情绪偶尔有波动外，大多时候都是不痛不痒的。

包括他被那么多人指着怒骂，让她去死。

楚玥白的心，突然刺痛了一下。

好像十七年来，从未有过这种感觉。

当初觉醒龙血，等待着族人来寻的这些年，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。

夏芷念说完，失望地摇了摇头，“你知道么，在凤栖古族的那些年，我一直都是引以为傲的。可是在我被当做杀了大长老的恶徒之后，我突然觉得，凤栖古族的人，都是傻子。当然不包括我的姑姑，她一直在闭关，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出关，知不知道我发生的事情。”

想起姑姑，那个对外人强横不讲理，对自己从来都只有温柔的女人，夏芷念的心痛了一下。

“夏知与呢？”楚玥白的声音，有些小心翼翼。

“我们有着婚约，本来再过一年，我十六岁，就要完婚的。”夏芷念摇了摇头，面色黯然，“我没想过让他救我，他没那个能力。我奢求的只是一句他的相信，这样我死的时候，也不会太过绝望。”

然而，她没等到。

“呼。”似乎是说出来之后，轻松多了，夏芷念长长的呼出一口气，挪动了下身子，正对着楚玥白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，张开双臂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
楚玥白也会心一笑，伸出双臂，将夏芷念揽入怀中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
夏芷念的脸碰到楚玥白的肩膀，突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，一下推开楚玥白，蹬了被子穿着里衣便是跑到了镜子前。

看着镜中原主那张精致的脸，左脸蛋上明显被掐出来的红印，惊叫一声，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楚玥白，“你对我干什么了？”

“怎么了？。”楚玥白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，“我什么也没做啊。”

“绿茵！”夏芷念又转过身对着屋外大喊一声。

绿茵一直站在门外，听到夏芷念大喊，急忙推开门进来，看着只穿了里衣就站在楚玥白身前的夏芷念，满面惊恐，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，指着夏芷念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，“小……小姐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
绿茵这一哭，搞得夏芷念一脸懵，她怎么了？

明明该哭的是她好么？

不等夏芷念询问，绿茵猛地跑到楚玥白的面前，咬了咬牙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，“楚亲王，虽然您身份尊贵，但是您既然看了，就要对我家小姐负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