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彦赫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，对孔子序道：“没关系，小孩子家家的尿裤子很正常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，来，跟大哥回屋换身衣裳。”

孔彦赫笑呵呵地搂过孔子序的肩头，一边往正屋的方向走，一边道：“以后你就住到东屋去，需要什么尽管跟大哥说。”

“为什么我住东屋？”

“因为啊，你要给爹守孝啊！你住在爹的屋子里，爹爹随时都能看见你了。”

“真的吗？我也能看见爹爹吗？”

“呃……”

“那二狗子呢？他为什么还不回来？还有我小媳妇呢？她去哪了？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红雁眼神怪异地看着两人渐渐远去，直到听不见他们的对话，这才战战兢兢地往厨房这边走。

夙妍瞥见红雁要回来，迅速跑到灶台后头，从一堆木柴里面随手抽出一根，比划一下，不行，太轻了。

又抽出一根碗口粗的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，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，立刻消失不见。

红雁进了厨房，找到面口袋，准备和面做早饭，舀了一葫芦瓢面粉放到桌上，还不等她有下一个动作，脖子上突然遭了一下重击，而后就人事不知了。

夙妍丢了木棍，伸手扶住缓缓倒下来的红雁，把她拖到灶台后头，放到干草上，开始扒红雁身上的衣服。

“你灌我哑药，我打你一棍，收你一件衣服，就当做是利息好了，剩下来的帐，咱们以后再算。”

夙妍利索地把红雁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，又在红雁的身上摸了一遍，在红雁的胸口处终于发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。

夙妍扯开红雁的衣服，在里衣内侧发现了一个夹层，夹层里放着一张泛黄的旧纸。

打开一看，上面写着“＊?契”。

第一个字笔画众多，夙妍第一眼没有认出来，通过下面一段字句连蒙带猜的联系起来，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一张“卖身契”。

通过这张卖身契，夙妍大致可以看出来，大岳皇朝的文字和古汉字还是有许多差别的。

比如某些字会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个偏旁部首，又或者有些字在上下左右多出来几笔，有的显得头重脚轻，有的显得左右极不平衡，总之给夙妍的感觉就是画蛇添足。

这更加印证了夙妍心中的猜测，所谓的大岳皇朝，不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边陲小国，就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异界时空。

收起这张卖身契，夙妍把红雁的衣服整理了一下，然后到空间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，丢进了空间里的水池，再将红雁的衣裙套在自己身上。

红雁的衣裙灰扑扑的颜色，穿在夙妍身上又肥又大，夙妍只好撩起裙摆塞到腰里，这样就不至于让裙摆拖到地上。

收拾好自己的一身行头，夙妍出了空间，想了想，从厨房里顺手拿了一小袋米、一小袋面、一罐子盐、一壶油、一个勺子、一个锅铲、一把菜刀、一个碗、两个腌菜的空坛子。

最后把土灶台上一口黑漆漆的铁锅提了起来，全都收进空间，夙妍拍拍手上的黑灰，想着怎么才能出去。

梯子暂时是找不到的，夙妍想着想着忽然眼神一亮，家里既然养了狗，那院子里应该有狗洞吧！

有空间在手，她连门缝都能钻，何况是狗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