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了这么多，只是说了目前的处境，没头没尾的，完全没有说到重点。

她知道了什么事？他们是谁，为什么会杀人灭口？

见到小执事神色实在惊恐，费昂放缓了语调，柔和地说：“不着急，你现在慢慢说清楚，是谁要杀你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你先仔细说来，我肯定会秉公办理。”

小执事气息急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，开口说：“是云首席，是云首席要杀我，我。。。我听从云首席的吩咐，把养颜水放在八小姐喝的咖啡里。后来我才知道八小姐中了毒，心中害怕极了，然后。。。就有人将我推进了湖里。”

小执事断断续续地说，终于说到了关键的地方。

于是警务厅的官员立刻追问：“养颜水？什么养颜水？”

听起来，这个才是最关键的地方。

“我不知是什么养颜水，云首席只吩咐我在没人的时候，放到八小姐的咖啡里面。但当时我太心急了，洒了一些在衣服里，那衣服还在云苑里。你们如果是想知道是什么养颜水，现在就可以去拿来验证。”小执事缓慢地说道，脸上渐渐有了血色，显然渐渐镇定了。

“哦？那衣服你还没换洗？”费昂声调沉了下来，眼神倏地变得锐利。

沾有水渍的衣服到现在都没有洗。。。一般人都会恨不得毁掉所有的痕迹，这个小执事的衣服却还在，上面还有养颜水。

这也太不寻常了！

这小执事是在特意保存证据呢？还是别的什么？

被费昂这样盯着，小执事瑟缩了一下，怯懦地说：“费警司，我当时就觉得很不对。。。故意没有换洗那件衣服。”

听到这个回答，费昂深深地看了小执事一眼，没有再说什么，随即吩咐下属官员前去将那件衣服找来。

小执事的言辞表现，还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，但是她所提及到的那些养颜水，这么关键的东西，还是要先握在手里。

这时，小执事再次抽泣起来，惊惶地说：“费警司，八小姐会中毒是不是因为我？我是不是犯法了？我。。。我只是听令做事的，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
费昂眯了眯眼，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你是什么时候、在哪里给八小姐奉上咖啡的？”

婧雪小姐只说在西苑喝了咖啡，此外就没有在总统府吃过别的东西了。

现在这个小执事说婧雪小姐还喝了咖啡。。。是在什么时候、哪里喝的咖啡？

“就在云苑啊，在八小姐去西苑之前。是我亲手给八小姐送的咖啡，八小姐应该记得吧？”小执事脱口回道，显然没有经过深思细想。

费昂眼神微动，他想起了之前南宫婧雪所说的话。

婧雪小姐在前去西苑之前，的确曾经去过云苑，不过只是去看望一下夫人而已，很快就离开了，绝对没有接触过饮食。

这一点，婧雪小姐身边的执事也证实了。

现在，这个小执事却说婧雪小姐喝了咖啡？

婧雪小姐和这个小执事的说法不一致，谁说的才是真话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