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看着松鼠这反应，缩回了手，低下头，用毛茸茸的头顶对着白卿宸。

她将松鼠用一只手托着，收回一只手，伸出食指，疑惑的戳了两下松鼠柔软的肚皮。

松鼠被戳了两下，还是没啥反应。

“师傅，这小家伙被我捏厉害了…怎么办？”

确定松鼠不是装死以后，南栀这才又重新举起手，将半死不活的松鼠，又重新递到白卿宸面前。

“无碍，一会儿就无事了。”

白卿宸瞧着南栀对着他眨巴眼，一脸无辜的可爱模样，指尖微动，最后还是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。

“师傅知道这是什么嘛，说是松鼠，长的也甚是奇怪。”

南栀眯眼，享受着白卿宸鲜少的顺毛，跪坐的身子微微直起了一些，小脑袋无意识的蹭了两下白卿宸手心。

白卿宸并不常这样同南栀相处，从她成为白卿宸的弟子，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清尘殿生活了半年。

与他的相处时间，十根手指都算得出来。

大多时候，白卿宸都是丢一本书给她看，而他人呢，则是不知跑去哪闭关修行。

等南栀看完书，他人也就跟着出现，在清尘殿待几日，又是丢给她一本书，而后又消失不见。

白卿宸知晓她是何身份，也知晓她无金丹无法进行修行，在南栀告诉他，她是如何能够御剑飞行的原因后，给的书，大多以修身养性和如何用音律防身攻击为主。

而南栀，在这无人，只有她跟白卿宸两人时，便穿回女装，下了清尘殿或是有外人之时，则恢复男装。

“这是火灵鼠，本性顽劣，喜欢捉弄人，生命力极强，是灵兽的一种。”

白卿宸用着十分简洁的话语，语气淡漠的同南栀说着，摸着她头发的大掌顺势下滑，将她系在脑后松垮垮，欲掉不掉的发带轻轻一扯。

“阿栀，背对着为师。”

南栀乖乖照做，转身的同时，趁机又坐的离白卿宸近了一些。

“那这火灵鼠可厉害？”

“暂无发现有可用之处。”

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插在柔顺的黑发间，产生的强烈色调对比，让白卿宸心口莫名的微涨。

白卿宸不知这是何原因，可他向来对何事都不上心，这莫名的感受也仅是一下，自是不会被他深究和放在心上。

后来的他，在尝试过何为爱，何为痛，何为绝望之后，怀抱着失而复得的小人忆起这一幕时，他才知道，那一瞬间的情感是什么。

满足……是随时都能够看见，随时都能触碰的满足；是她一直在身旁，回首就能看见的满足。

“那这小家伙，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？……长的倒是可爱，摸起来软软的，挺舒服的。”

南栀举着已经不在蹬腿的火灵鼠，眼睛睁的大大的，想起白卿宸刚刚说得火灵鼠性子顽劣，眼珠子狡黠一转。

“师傅，我可能养这火灵鼠？”

她也不打一声招呼，忽然就转过身来，白嫩小脸凑过去，眼含期待的看着白卿宸。

“你想养便养吧。”

南栀这突然的动作，让白卿宸刚理顺，并准备拿发带系上的动作打断，滑出手心的柔顺长发，让掌心略微有些发痒。

他敛眸看着南栀微红的脸颊，还有那双盛着星辰的眼眸，思绪短暂的空白了一下。

一直到面前的女子收回目光，白卿宸这才渐渐回过神，他静默敛眸，修长手指微抬，轻触上面前的柔顺黑发。

你终归……还是魔界之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