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不用她回答愿不愿意，甚至也不用她回答，拉着她头发的手松开，直接拉上她外衣的后领。

“九公主，我一直在想，如果你嫁给我，那我怎么会成现在的模样！”张海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，他脚踩上她受伤的手臂，碾踩着。与其说他想强迫她做那些她不愿意的事情，倒不如说他在折磨她。

顾蓁蓁全部意识都用来抵抗疼痛，张海的话断断续续传进耳中，她眼前一片模糊，就算张海想得到回答，她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“锦衣玉食，美人珠宝，权利追捧。九公主，顾蓁蓁，这些东西都曾经是我差点到手的。”张海暂时放过她的手臂，蹲在她身边，一张脸混合着愤恨，兴奋，凶狠和痛快。“若不是你，若不是你！”

他站起来绕着她转着圈，而她双手环抱住自己，防备又绝望的挪动着往后退。她这个反应让张海咧嘴一笑，他踩住她的衣角，指着身后，俯身亲昵的威胁她：“你再后退一步，我马上杀了他！”

她全身不自觉的颤抖着，却真的不敢再动一下了。她低头看着张海的脚，离悬崖真的很近，三四步便可以让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。她心怦怦跳着，告诉自己还不到时候，现在还不行！

“你说，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些损失？”张海越过她站在悬崖边上，猎猎的狂风让他很享受。

她侧头看了眼后面的万一一。他盘腿坐在地上，双眼紧闭，面色比之前好看多了，放心了几分。只要他恢复正常，自己离开这里没问题的。

她欠万一一一条命，此番就算是还给他了。既然她的命运非要终结在悬崖，那今生她绝对要带上张海一起！

她下定决心，面容一整，显得十分轻松。外衣已经破破烂烂了，她直接撕下，在张海回头之际，没有半点儿犹豫的扑过去。

那块布料很厚实，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张海的头脸，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，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！

张海的手臂上下挥舞着，猜测到了她的目的，混乱中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
顾蓁蓁毫无所惧，既然已经下定决心，今天张海一定要死在这里，她绝对不会放过张海的！

后退着看不到路的张海一脚踩空，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尖利，歇斯底里的大叫出口。抓着她手臂的手一刻不放松，甚至抓的更紧了！

顾蓁蓁笑了，笑容中带着满意，解脱，不舍和无奈。她低头看见悬崖有百十丈那么高，下面没有水也没有树林，只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石头竖在崖底，掉下去绝对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，更加满意了。

张海的尖叫还在继续，盖在他头上的破布让他根本无法看到现在的处境，但是越是看不到，越会害怕。脑子里的惊恐想法就像是藤蔓一直在蔓延，长满到他整个身体里，一点点的风声也像是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抓着她，放佛她能救他一般，指甲紧紧掐入她的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