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茹，放松。”

“我来帮你。”

陈凡笑着安慰道，只见他从后面揽住姜小茹的腰，另一只手抓住姜小茹持剑的手腕。

感受到身后的熟悉声音，姜小茹顿时放松了下来，轻轻点了点头，眼神平静下来，恢复了坚定。

看到这一幕，男人顿时脸色难看，怒骂道：

“喂，有没有搞错？”

“你们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？”

“经验怪？”

“我踏马真是...”

“啊——！”

陈凡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，抓住姜小茹的手腕，带动绯红剑刃直接朝着男人的脖子砍去。

男人顿时惊声尖叫，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幸运的意外发生。

在陈凡的控制下，姜小茹手起剑落，男人的脑袋直接从脖子上掉了下来，鲜血朝天喷涌，尖叫声也戛然而止。

片刻后，姜小茹已经解除了战甲，她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，神色呆滞。

此时她的俏脸上满是血滴，正不断滑落，但没有让她有任何察觉。

陈凡看到这一幕，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，起身来到了姜小茹的面前。

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，取出一块毛巾，为姜小茹擦干净脸上的血渍，动作轻柔。

某一刻，姜小茹似乎是突然回过神来，死死抱住了陈凡，用力很紧，让陈凡惊了一下。

他看着怀中的女孩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，安慰道：

“好了小茹。”
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“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
“习惯就好。”

姜小茹的手指紧紧抓着陈凡背部的衣服，听到他的话，重重点了点头，但还是默不作声。

这让陈凡感到颇为意外，平时被他吓一下就要哭很久的姜小茹这次竟然这么安静。

陈凡没有多想，笑着说道：

“好了，我们该走了。”

“一会被人发现这里就不好了。”

姜小茹听到这话，点了点头，渐渐松开了陈凡。

陈凡看到俏脸平静的姜小茹，知道她是还没缓过来，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
然后陈凡抓起她的手，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地面的阴影中。

停车场再次恢复了清冷。

...

东临学院。

湖边小木屋。

陈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拿着手机，浏览着上面的任务。

浴室中正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，姜小茹在冲洗身体。

刚刚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杀人的她，此刻正在经历心灵上的蜕变。

虽然结果不好说，但选择了这条路，就要承受这些代价。

陈凡对这些很清楚，因此没有过多的打扰她，留给她足够的自由去思考，等她完成这个转变。

他能做的，也不过是提供一些引导罢了。

足足过了两个小时，浴室中的水声才停下。

片刻后，披着浴巾的姜小茹从中走出，俏脸已经不再那么僵硬。

她抬头看了陈凡一眼，嘴角露出了一丝弧度。

然后便低着头默默回了房间。

陈凡注意到她出来，抬头看了一眼便没再关注。

继续着手中的工作。

很快，姜小茹换了一身睡衣，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，走出了房间，很自然的坐到了陈凡旁边。

陈凡抬头看着她，笑着问道：
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姜小茹沉吟了一下，点了点脑袋：

“还好...”

陈凡笑着摇了摇头，有些语塞，还好是什么？

他伸手轻轻将对方揽进了怀里，笑着说道：

“小茹，你不用憋着，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。”

“你的感受我都经历过，虽然当时我没有人可以倾述，但我觉得还是说出来要好很多。”

“憋在心里会积郁成疾的。”

“甚至变得内心阴暗，像我一样杀人不眨眼，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。”

姜小茹听到这话，点点头躺靠在陈凡的肩上，嘴角露出笑容，缓缓开口说道：

“其实还好啦...”

“当时杀人的时候很害怕，但有你在身边，就好多了。”

“就是血有点多，把我吓住了。”

“还有那个男人真的有点凶。”

“我当时真被他吓到了...”

“...”

陈凡静静听着姜小茹述说着，原本沉默的女孩一打开话匣子就说的停不下来。

她疯狂倾述着自己心中的感受，像是想要把之前的恐惧全都通过述说倾泻出去。

陈凡笑着给出回应，轻拍着她的肩膀，不时安慰两句，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
他也有第一次杀人的经历，但当时的自己却找不到人述说，之后做杀手更是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，独自承受所有的负面情绪。

这些无疑给他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响，埋下了阴暗的种子。

这时陈凡碰到了姜小茹，自然不会想让对方经历自己的遭遇和变化。

虽然对方拥有了攻击性的技能，杀人会是很正常的事，但如果姜小茹接受不了，陈凡也会让她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。

杀人这种事，陈凡自己干就够了。

但没想到的是，姜小茹竟然莫名其妙的坚强了起来，这完全出乎了陈凡的预料。

她不但突然觉醒出攻击技能，还动手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斩首。

虽然这其中有陈凡提供帮助，但也超出了他的预料太多。

不过，既然事已至此，陈凡看着怀中不断倾述感受，发泄情感的女孩，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

那就让她陪自己并肩作战吧。

虽然前路未知，但陈凡相信，两个人肯定能克服艰难，成为更好的彼此。

突然，姜小茹抬起头来看着陈凡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：

“陈凡，我饿了。”

陈凡闻言一愣，突然笑了。

这么快就恢复了食欲，看来姜小茹比自己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好，这么快就从第一次杀人中走了出来。

只不过陈凡不知道的是，这跟有他一直陪在身边有很大关系，这给了姜小茹很大的安全感。

让她可以有个依靠。

陈凡笑着问道：

“想吃什么？”

姜小茹眼眸低垂，稍加思考便看着陈凡，期待的说道：

“陈凡，你会做饭吗？”

“我想吃你做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