拯救黑化反派死遁后,我逃不掉了
作者:落惊鱼 | 分类: | 字数:43.1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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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章 结婴
一模一样的字迹,所以苏荨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?!
那个一直存在于他的梦中,只有一个背影,他想上前去牵对方的手,可无数次,两人只能擦肩而过。
楚昭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,脑海中又无缘由的痛了起来,好像有一根神经在被紧紧拉扯,强迫他不能去回想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楚昭临面容苍白,那针尖般的痛楚自太阳穴传来,他平稳着自己的呼吸,撑起身子,起身向着寒潭走去。
苏荨已经到了寒潭一边,寒潭是戚灵春管辖的地界,对于疗伤滋补有奇效,乳白色的池水中放着的是各种名贵的药材,苏荨嗅了嗅,栖泽木,玄霖花,无妄草等等,这些药草在外面几乎是稀世罕见的珍宝,如此昂贵竟然熬了整整一池。
她脸色有点复杂,戚灵春何时造了个这么珍贵的池子,而且,如今她一个在外人眼里看起来“一无是处”的女子能进入寒潭……
……说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弟子惊掉下巴。
苏荨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,转身看过去,楚昭临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袍,往日男人一袭白衣高冷孤傲的如同天上的神仙,可现在一身暗红,气势瞬间就变的亦正亦邪,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,脚步声混合着她的心跳。
“你来了。”
苏荨淡淡道,楚昭临走过来的时候,随之而来一股竹木香飘进鼻腔,苍翠挺拔,凌冽又勾人,楚昭临定在她面前,点了点头。
“你可以下去了。”男人甚至还贴心的解释道,“这寒潭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伤害。”
话是这么说……可苏荨满头黑线,为什么楚昭临还不走啊?!!他不走的话自己怎么下水?
楚昭临看出了她的窘迫,意味不明的发出了声轻笑,神色幽幽,转过身去。
“我会在外面等你。”
苏荨看着他悠闲自得的背影……怎么总感觉自己被拿捏的死死的?
孤男寡女在这,可苏荨对楚昭临可是放心的很,即使他们这么多年未见,但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性子是不会变的,楚昭临不会是那种男人。
苏荨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进了水池,一入水就能感受到那寒冷入骨的温度,细看甚至还有寒气升起,苏荨被冻得瑟瑟发抖,不愧是寒潭……可真够冷的。
她身为渡劫期的修士,这种温度也只是难受了一会,等到她渐渐适应了这温度之后,她便发现了其中的玄妙之处。
一池子乳白色的池水中那温和的药力渐渐浸入她的身体,这些药力都是大补之物,甫一渗入经脉,苏荨顿感像是被火灼一般,这时,寒潭中的温度无疑是天然的降温良器,内里的燥热被外面冰凉的泉水抚平。
苏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。
苏荨瞬间觉得自己跟着楚昭临来天玄门也不算件坏事,毕竟如此不可多得的灵潭,属实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。
可渐渐她就感觉出来了不对劲,寒潭水的温度开始下降,越来越冷,苏荨微微皱眉,怎么回事?
周身的毛孔越来越冷,苏荨仿佛置身冰天雪地,可那药力却一刻也不停歇的顺入经脉,似烈火肆虐。
这一冷一热的交替下,苏荨眼前不甚清明,她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离开这寒潭,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五感渐渐错乱,浑身失去力气。
……怎么回事?
……为什么会这样?
苏荨浑身战栗,她内视自己的丹田,发现那颗灵珠竟散发着盈盈白光,疯狂转动。
苏荨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……沧海月明珠给的这颗灵珠有问题?它骗了自己。
不,不对。
苏荨否定了自己的猜测,因为她想不出来沧海月明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,况且若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,因果乱象,世界秩序也会随之失控,对方得不偿失。
况且她能感受到……体内的灵珠并未出现裂痕或者其他,说明没有问题。
那到底是为什么?
还没待苏荨想出答案,就见丹田内的灵珠渐渐变化,起初是汲取她体内的一滴血,随后渐渐消融,再继续变换,隐约显现出一个元婴的形状,苏荨瞪大了双眼……这是,结婴?!
对。
她需要结婴。
只是百年前她结婴之时,沧海月明珠并未变换形状,因为那始终是天地灵气孕育的产物,并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。
而现在体内的这枚灵珠竟已经与她融为一体,彻底归于血肉,再生出元婴来,苏荨能感受到在这一刻,这具身体仿佛与自己真正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,她不再是穿越而来的人,而是这个世界切切实实的“苏荨”!
那元婴溢出的灵力丝丝缕缕缠绕着,苏荨眼前却隐隐发黑,她浑身都痛,痛的她灵魂在发颤。
她不可抑制的想到,之前苏长明告诫过自己,结婴时,众人要突破本我,突破自己的心魔,百年前她并没有什么执念,也是最为纯粹之人,结婴时刻自然没有什么阻碍。
但现在……她眼前发黑,周围的一切景致都不甚清晰,可衬的那记忆中的场景却越发恐怖。
她被逼迫一遍一遍去回想百年前的场景,周围冰冷刺骨的寒水仿佛百年前的那场瓢泼大雨,淡蓝色的天光粒子萦绕在她身边,无尽的冷香缠绵不断,只要吸入一点,就能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身上的痛楚是其次,对苏荨来说,最难以忍受的是那灵魂都被撕裂的痛楚。
灵魂都要消散于天地,那无尽的阵痛深入肺腑,已经让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谁能从容赴死呢?一切不甘,不愿,不将就,构成了无数的红尘障。
明明她已经活过来了,为什么还要让她再一次体会那痛苦?!
苏荨不甘心的想到,却传来一道声音,好似在天边但又仿佛贴着她耳畔呢喃:
“师姐。”